第259章 谈判成功
感受着对面的大龄未婚女青年散发出来的些许杀气，比企谷忽然有点后悔为什么要约在学生辅导室这种地方，连想逃都逃不了。
本来他是考虑到这里比较隐蔽，尤其是不会有人监视这点，很适合用来讨论涉及个人隐私的事。
可现在反倒是把自己给困住了。
“比企谷，你应该知道学生辅导室是用来干什么的吧？”
茶柱老师就差把‘愤怒’两个字写在脸上了。
“说起来自从那次之后，d班就没有其他问题学生来过这儿，希望你不会变成这里的常客呢。”
“……老师，你说的问题学生肯定不是我吧？”比企谷若有所思地道，“而且，你口中说的‘那次’，是指我、绫小路还有堀北被你叫过去的那次么？可我总感觉好像不是啊。”
“d班除了你们以外，还有其他人符合这个标准么？”
“如果按照一般常识，那可多了去了。”
比企谷似笑非笑地望着茶柱老师。
“不过在老师的眼中，堀北应该算不上，剩下的也就绫小路和高圆寺了，而后者是一个你掌控不了的家伙。”
在茶柱老师看来，所谓的问题学生估计是指有能力引领班级升上a班，却不肯采取行动，甚至连这方面的想法都没有。
至于其他学生，恐怕连关注的价值都没有吧。
“……你究竟想说什么？”茶柱老师皱起眉头，“还有，别忘了这次是你把我叫到学校里来，可你到现在连一个理由都没有给我。”
“请别着急，我只是想先确认一些事情。”
其实比企谷也觉得自己这样子有些过分，只不过为了在后面的谈话中占到主导权，也只能稍微无礼一点了。
没错，即使关键的伊吹不在场，可他并不打算就这样放弃。
“老师，如果我没猜错的话，你就是在这里威胁绫小路为班级出力的吗？”
“你在说什么？”
即便茶柱老师想要蒙混过去，可她的眼神出卖了她，在提到绫小路的时候有一点点游移不定。
这很明显是心虚的表现。
“没必要和我装傻，我仅仅是出于好奇才问的。”比企谷一脸诚恳地道，“就以你对于a班那异常的执着，做出什么事来都不奇怪，我估计是用退学之类的理由威胁了绫小路吧，毕竟那家伙除了这个之外其他都不太在乎呢。
“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会有那种想法，退一万步来说，假如绫小路真的有在为班级出力，d班又怎么会到现在还是这副样子。”
“呵呵，你这是偷换概念哦。”
见茶柱老师死不承认，比企谷忍不住轻笑一声。
“虽然从结果来看，现在的班级点数和五月份那时一样还是零分，但我之所以得出以上的结论和这事并没有关系，而是因为我观察到自从无人岛考试以来，一向对班级漠不关心的绫小路居然主动采取了行动，这显然不合常理。”
“那也无法证明和我有关吧？”
“但你有着最大的嫌疑，也只有你拥有这份能力和动机。”比企谷直视着茶柱老师的眼睛，仿佛看穿了一切，“毕竟唯有班主任才能掌握学生过去的情报啊……顺便问一声，是你把我初中的事告诉了绫小路，对吧？”
“……”
茶柱老师沉默了好一会，随即摇头苦笑。
“你真是个可怕的学生啊……这些都是绫小路告诉你的？”
“不，只不过那家伙的人际关系非常简单，稍微反推一下就能猜出来了。”
感觉说到这里火候也差不多，比企谷决定开始做正事。
他从包里拿出一张纸放在茶柱老师的面前，那上面记载着关于x和c班之间的详细情况。
本来这是考虑到伊吹可能无法很好地描述事情经过，生怕茶柱老师听不懂或者产生什么误解，比企谷才特意用书面的形式写了一份。
“只要看完这个，你就能明白我这次过来的用意了。”
“……唉，好吧。”
茶柱老师犹豫了一下，但最终还是没说什么，一语不发地看了起来。
没过多久，她的脸色逐渐变得凝重。
“比企谷。”茶柱老师猛地抬起头，“你这上面写的那个x，莫非就是绫小路？”
“咦？你首先不是应该怀疑这件事的真伪么？”比企谷故作惊讶地问。
“我不认为你会在这种事情上说谎。”
“那你又为什么会第一个怀疑绫小路呢？”
“够了吧？我们没必要这样互相试探。”
茶柱老师揉了揉眉心，一副十分头痛的样子。
这也难怪，自己负责的班级出了这种事情，不管换做哪个班主任都会头疼吧。
“所以呢，你找我说这个是为了什么？”茶柱老师开口问道。
比企谷没有回答她的话，而是反问：“老师，这个x的行为已经算是霸凌了吧？”
“……如果情况属实的话。”
似乎是预感到比企谷要说什么，茶柱老师抢在前头补充道：“单凭你的一面之词，校方是不可能受理的，这点你应该再清楚不过。”
“是啊，所以我现在对伊吹有点生气呢。”比企谷淡然地如此说道。
虽说从他的样子完全看不出来就是了。
其实，他并非没有考虑过伊吹有可能会反悔。
回想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情形，那家伙虽然不是一个好人，但又无法完全狠下心，充其量算是个半吊子的小恶党。
估计还是不忍心让自己的同班被退学吧。
正因如此，比企谷才会选了茶柱老师在这里，而不是其他三个班主任。
这就是所谓的planb。
实际上，他连planc都有，只不过那招实在是不想动用。
“老师，你是用什么方法威胁绫小路的呢？”比企谷忽然毫无征兆地换了个话题，“只要是这所学校的学生，就会受到规则的保护，按理来说任谁都无法让其退学吧，可反过来说，如果多次违反校纪校规就另当别论了。”
“这只是你单方面的判断。”
“确实，你就当我是在自言自语好了。”
比企谷无视茶柱老师的嘴硬，自顾自地道：“绫小路这个家伙，至少表面上是不会做出违反校规的事情，那样一来你能采取的手段就很少了……估计是诬告吧。”
“……”
“即使是班主任想要诬陷一名学生，自身也会承担不小的风险，可你对于a班的执着一点都不逊于堀北，而且还不是单纯出于自身利益，所以就算做出再出格的事也不会让人意外。”虽然听着好像有点离谱，但实际上这个社会就是这么回事。
打个比方，茶柱老师说绫小路私底下在抽烟和打架，即使这一行为并没有被监控给拍到，可班主任的话语本身就相当于证据，只要次数多了绫小路肯定会被退学。
否则那家伙也不会乖乖就范了。
当然，通常情况下班主任们不会这么做，因为没有好处，甚至还会尽最大可能地帮忙掩盖。
就像龙园在c班这么闹腾，坂上老师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，毕竟他知道只有龙园才有能力引领班级。
晋升a班不仅对学生们有吸引力，对于班主任也是有莫大的好处。
“好吧，算你说对了。”茶柱老师的语气没有丝毫悔意，“我确实是在利用绫小路以a班为目标，可你既然知道这一点，为什么这次要找我过来呢？一旦答应你的请求就意味着绫小路会被退学，那样我唯一的希望就断送了，更别提你的请求本来就不合规定，我是不可能答应的。”
……切。
比企谷在心里撇了撇嘴。
看起来茶柱老师的态度好像十分坚决，其实这女人不过是在以退为进。
唯一的希望？
先瞅瞅d班的分数再说这话好吧。
“老师，刚才是您说我们没必要互相试探。”
比企谷忽然用上了敬语。
“所以我就直接问了，究竟要怎么样才能让您在不符合规定的情况下，向校方正式提出这起霸凌事件呢？”
在目前这种状况下，唯独茶柱老师存在着谈判的可能性。
真嶋老师做事一板一眼，自是不用考虑。
星之宫老师如果还是b班的班主任，或许会接受交易，但现在她的班级已经升到了a班，恐怕不会冒这份风险。
至于c班的坂上老师就更不用提了。
然而，要不是伊吹的关系，比企谷宁愿失去c班的那两份合同，也不想答应茶柱老师的条件。
毕竟后者做起来实在太麻烦了。
可为了防止夜长梦多，还是尽快把最高杰作给干掉吧。
“比企谷，在说那个之前，我有一个问题。”
茶柱老师没有立刻答应，但她的神情明显是意动了。
“你和绫小路是有什么矛盾吗？”
“矛盾？没有啊。”
“那你为什么好像非要他退学不可？”
“他连这种事都做得出来，难道不该退学吗？”比企谷反问道。
“从性质上来看确实很恶劣，可那样一来就有了新的问题。”茶柱老师提出了疑问，“我能理解你是看不惯绫小路的行为，可c班的龙园所做的坏事，和绫小路相比算是半斤八两吧？如果你自诩是正义使者，为什么不让龙园也退学呢？你应该做得到这点才对。”
“呵呵，老师您还真看得起我。”
比企谷倒也不再做作，直言不讳地道：“确实，让龙园退学并不难，所以我不着急，但绫小路就不是那么回事了，我完全没有把握能对付他，因此必须抓住那家伙犯大错的机会，一下子就把他彻底干掉才行。”
“听你的意思，好像是在说自己的实力不如绫小路啊。”
茶柱老师双手抱胸，神情略带嘲讽地看着比企谷。
只可惜这招激将法根本没用，比企谷毫不犹豫地点头：“没错，无论是学力还是体育能力，我都比不上绫小路，就算有人觉得我卑鄙无耻也没关系，只要能达成目的就好。”
“……”
望着一脸不在意地贬低着自己的比企谷，茶柱老师忽然感到一阵恶寒。
从日常的相处来看，比企谷和绫小路没有任何矛盾，任谁都想象不到两人会是敌人，可背地里下手却是丝毫不留情。
更可怕的是，他对于自身有着清楚的认知。
哪怕在一年级生当中，所有老师一致认为比企谷是最优秀的，唯独当事人似乎完全没有这种想法，做事始终是小心翼翼的。
这样的家伙反而比谁都可怕。
“……好吧，我明白了。”
茶柱老师微微叹了口气。
“既然都说到了这个份上，那我就最后确认一下，你应该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，可你真的打算为了除掉绫小路，在这三年里一直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么？”
“是啊，我确实对a班没太大的兴趣。”比企谷也不隐瞒，“不过，我从以前就经常被强迫做不喜欢的事情，早就习惯了被人提出无礼的要求，所以关于这个您没必要担心。”
一开始是为了压制最高杰作而去帮助其他班级。
现在却是为了除掉最高杰作而去帮助d班。
想想还真是有点讽刺。
“那就这么说定了，现在先回去吧，我要锁门了。”
似乎是生怕比企谷反悔，茶柱老师迅速把那张纸收了起来。
紧接着，她突然神秘一笑：“对了，事先说好，我会如实将这件事情报告给校方，可最后的结果不一定会如你所愿哦。”
“为什么？”比企谷有些不解，“一旦学校介入的话，这件事就没有了挽回的余地吧。”
即使绫小路还有真锅她们把手机上的信息给删除了，可服务器上还留存着备份，只要认真查根本抵赖不掉。
有时候比企谷在想，是不是因为绫小路一直过着与社会脱轨的生活，也没人告诉他这方面的常识，所以他才会做出如此愚蠢的举动，以为只要匿名别人就查不到了。
——不要抖机灵，不要耍个性，不要以为找不到你。
要是有机会，比企谷真想把这句名人名言拍到绫小路的脸上。
“确实，表面上看是这样没错，我只是提醒你一声罢了。”
茶柱老师的态度有些诡异，让比企谷没来由地感到一阵不安。
难道说，她是打算告诉绫小路？
……不，真要是那样，那一开始就没必要答应。
而且就算让绫小路知道又能怎么样呢？
总不见得那家伙还有本事黑进服务器，把里面的数据全给删除了吧。
如果连那种事都能办到，那他也别做什么最高杰作，干脆专职成世界最强黑客好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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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说起来自从那次之后，d班就没有其他问题学生来过这儿，希望你不会变成这里的常客呢。”
“……老师，你说的问题学生肯定不是我吧？”比企谷若有所思地道，“而且，你口中说的‘那次’，是指我、绫小路还有堀北被你叫过去的那次么？可我总感觉好像不是啊。”
“d班除了你们以外，还有其他人符合这个标准么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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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老师，如果我没猜错的话，你就是在这里威胁绫小路为班级出力的吗？”
“你在说什么？”
即便茶柱老师想要蒙混过去，可她的眼神出卖了她，在提到绫小路的时候有一点点游移不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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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呵呵，你这是偷换概念哦。”
见茶柱老师死不承认，比企谷忍不住轻笑一声。
“虽然从结果来看，现在的班级点数和五月份那时一样还是零分，但我之所以得出以上的结论和这事并没有关系，而是因为我观察到自从无人岛考试以来，一向对班级漠不关心的绫小路居然主动采取了行动，这显然不合常理。”
“那也无法证明和我有关吧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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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
茶柱老师沉默了好一会，随即摇头苦笑。
“你真是个可怕的学生啊……这些都是绫小路告诉你的？”
“不，只不过那家伙的人际关系非常简单，稍微反推一下就能猜出来了。”
感觉说到这里火候也差不多，比企谷决定开始做正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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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来这是考虑到伊吹可能无法很好地描述事情经过，生怕茶柱老师听不懂或者产生什么误解，比企谷才特意用书面的形式写了一份。
“只要看完这个，你就能明白我这次过来的用意了。”
“……唉，好吧。”
茶柱老师犹豫了一下，但最终还是没说什么，一语不发地看了起来。
没过多久，她的脸色逐渐变得凝重。
“比企谷。”茶柱老师猛地抬起头，“你这上面写的那个x，莫非就是绫小路？”
“咦？你首先不是应该怀疑这件事的真伪么？”比企谷故作惊讶地问。
“我不认为你会在这种事情上说谎。”
“那你又为什么会第一个怀疑绫小路呢？”
“够了吧？我们没必要这样互相试探。”
茶柱老师揉了揉眉心，一副十分头痛的样子。
这也难怪，自己负责的班级出了这种事情，不管换做哪个班主任都会头疼吧。
“所以呢，你找我说这个是为了什么？”茶柱老师开口问道。
比企谷没有回答她的话，而是反问：“老师，这个x的行为已经算是霸凌了吧？”
“……如果情况属实的话。”
似乎是预感到比企谷要说什么，茶柱老师抢在前头补充道：“单凭你的一面之词，校方是不可能受理的，这点你应该再清楚不过。”
“是啊，所以我现在对伊吹有点生气呢。”比企谷淡然地如此说道。
虽说从他的样子完全看不出来就是了。
其实，他并非没有考虑过伊吹有可能会反悔。
回想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情形，那家伙虽然不是一个好人，但又无法完全狠下心，充其量算是个半吊子的小恶党。
估计还是不忍心让自己的同班被退学吧。
正因如此，比企谷才会选了茶柱老师在这里，而不是其他三个班主任。
这就是所谓的planb。
实际上，他连planc都有，只不过那招实在是不想动用。
“老师，你是用什么方法威胁绫小路的呢？”比企谷忽然毫无征兆地换了个话题，“只要是这所学校的学生，就会受到规则的保护，按理来说任谁都无法让其退学吧，可反过来说，如果多次违反校纪校规就另当别论了。”
“这只是你单方面的判断。”
“确实，你就当我是在自言自语好了。”
比企谷无视茶柱老师的嘴硬，自顾自地道：“绫小路这个家伙，至少表面上是不会做出违反校规的事情，那样一来你能采取的手段就很少了……估计是诬告吧。”
“……”
“即使是班主任想要诬陷一名学生，自身也会承担不小的风险，可你对于a班的执着一点都不逊于堀北，而且还不是单纯出于自身利益，所以就算做出再出格的事也不会让人意外。”虽然听着好像有点离谱，但实际上这个社会就是这么回事。
打个比方，茶柱老师说绫小路私底下在抽烟和打架，即使这一行为并没有被监控给拍到，可班主任的话语本身就相当于证据，只要次数多了绫小路肯定会被退学。
否则那家伙也不会乖乖就范了。
当然，通常情况下班主任们不会这么做，因为没有好处，甚至还会尽最大可能地帮忙掩盖。
就像龙园在c班这么闹腾，坂上老师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，毕竟他知道只有龙园才有能力引领班级。
晋升a班不仅对学生们有吸引力，对于班主任也是有莫大的好处。
“好吧，算你说对了。”茶柱老师的语气没有丝毫悔意，“我确实是在利用绫小路以a班为目标，可你既然知道这一点，为什么这次要找我过来呢？一旦答应你的请求就意味着绫小路会被退学，那样我唯一的希望就断送了，更别提你的请求本来就不合规定，我是不可能答应的。”
……切。
比企谷在心里撇了撇嘴。
看起来茶柱老师的态度好像十分坚决，其实这女人不过是在以退为进。
唯一的希望？
先瞅瞅d班的分数再说这话好吧。
“老师，刚才是您说我们没必要互相试探。”
比企谷忽然用上了敬语。
“所以我就直接问了，究竟要怎么样才能让您在不符合规定的情况下，向校方正式提出这起霸凌事件呢？”
在目前这种状况下，唯独茶柱老师存在着谈判的可能性。
真嶋老师做事一板一眼，自是不用考虑。
星之宫老师如果还是b班的班主任，或许会接受交易，但现在她的班级已经升到了a班，恐怕不会冒这份风险。
至于c班的坂上老师就更不用提了。
然而，要不是伊吹的关系，比企谷宁愿失去c班的那两份合同，也不想答应茶柱老师的条件。
毕竟后者做起来实在太麻烦了。
可为了防止夜长梦多，还是尽快把最高杰作给干掉吧。
“比企谷，在说那个之前，我有一个问题。”
茶柱老师没有立刻答应，但她的神情明显是意动了。
“你和绫小路是有什么矛盾吗？”
“矛盾？没有啊。”
“那你为什么好像非要他退学不可？”
“他连这种事都做得出来，难道不该退学吗？”比企谷反问道。
“从性质上来看确实很恶劣，可那样一来就有了新的问题。”茶柱老师提出了疑问，“我能理解你是看不惯绫小路的行为，可c班的龙园所做的坏事，和绫小路相比算是半斤八两吧？如果你自诩是正义使者，为什么不让龙园也退学呢？你应该做得到这点才对。”
“呵呵，老师您还真看得起我。”
比企谷倒也不再做作，直言不讳地道：“确实，让龙园退学并不难，所以我不着急，但绫小路就不是那么回事了，我完全没有把握能对付他，因此必须抓住那家伙犯大错的机会，一下子就把他彻底干掉才行。”
“听你的意思，好像是在说自己的实力不如绫小路啊。”
茶柱老师双手抱胸，神情略带嘲讽地看着比企谷。
只可惜这招激将法根本没用，比企谷毫不犹豫地点头：“没错，无论是学力还是体育能力，我都比不上绫小路，就算有人觉得我卑鄙无耻也没关系，只要能达成目的就好。”
“……”
望着一脸不在意地贬低着自己的比企谷，茶柱老师忽然感到一阵恶寒。
从日常的相处来看，比企谷和绫小路没有任何矛盾，任谁都想象不到两人会是敌人，可背地里下手却是丝毫不留情。
更可怕的是，他对于自身有着清楚的认知。
哪怕在一年级生当中，所有老师一致认为比企谷是最优秀的，唯独当事人似乎完全没有这种想法，做事始终是小心翼翼的。
这样的家伙反而比谁都可怕。
“……好吧，我明白了。”
茶柱老师微微叹了口气。
“既然都说到了这个份上，那我就最后确认一下，你应该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，可你真的打算为了除掉绫小路，在这三年里一直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么？”
“是啊，我确实对a班没太大的兴趣。”比企谷也不隐瞒，“不过，我从以前就经常被强迫做不喜欢的事情，早就习惯了被人提出无礼的要求，所以关于这个您没必要担心。”
一开始是为了压制最高杰作而去帮助其他班级。
现在却是为了除掉最高杰作而去帮助d班。
想想还真是有点讽刺。
“那就这么说定了，现在先回去吧，我要锁门了。”
似乎是生怕比企谷反悔，茶柱老师迅速把那张纸收了起来。
紧接着，她突然神秘一笑：“对了，事先说好，我会如实将这件事情报告给校方，可最后的结果不一定会如你所愿哦。”
“为什么？”比企谷有些不解，“一旦学校介入的话，这件事就没有了挽回的余地吧。”
即使绫小路还有真锅她们把手机上的信息给删除了，可服务器上还留存着备份，只要认真查根本抵赖不掉。
有时候比企谷在想，是不是因为绫小路一直过着与社会脱轨的生活，也没人告诉他这方面的常识，所以他才会做出如此愚蠢的举动，以为只要匿名别人就查不到了。
——不要抖机灵，不要耍个性，不要以为找不到你。
要是有机会，比企谷真想把这句名人名言拍到绫小路的脸上。
“确实，表面上看是这样没错，我只是提醒你一声罢了。”
茶柱老师的态度有些诡异，让比企谷没来由地感到一阵不安。
难道说，她是打算告诉绫小路？
……不，真要是那样，那一开始就没必要答应。
而且就算让绫小路知道又能怎么样呢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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