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8章 皇帝赐婚_重生后我成了死对头的白月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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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8章 皇帝赐婚

  姜写意脑中的思绪如绣线一般,快速地穿梭在空白的绣布上。

  针线杂乱,构不成图案。

  苦思不解。

  陈王这么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?

  这件事抖露出去,她的名誉受损不假,可陈王又有什么好处?既得罪了姜家,还得罪与姜家有了婚约的陆家,更免不了要受陛下的责罚,连带这些年积攒的宠爱都要付之一炬。

  到底是有什么好处引诱着他?而这件事又与她有什么联系?

  姜写意列出能想到的所有可能性,依旧理不出头绪。

  姜写意在床榻上翻来复地想着,等天边泛起鱼肚白,她才闭上眼睛,半睡半醒地躺着。

  她感觉自己没睡多久,就有人搅扰她的睡梦。

  吉祥唤着姜写意,“小姐,宫里来人了!”

  原来今日一早便有门吏慌忙进院,禀告道:“夏公公要亲来降旨。”

  这夏公公是皇帝身边的老人,从皇帝还是王爷的时候就伴着,到了今日,连当朝丞相也要给几分薄面。若不是要紧的事,必不会派他来宣旨。

  吉祥与如意急替姜写意洗漱更衣,待穿戴整齐后,催促着去到前院接圣旨。

  姜写意的心莫名有些慌乱,不知是没睡好,还是别的,心“扑通扑通”地跳个不停。

  等她来到前厅,厅堂上已摆好香案,合家在正门跪接,表情严肃,恭候圣旨。

  没过片刻,夏公公便下了轿,负旨捧敕来到前厅,“皇帝敕谕:兹闻镇国将军姜沉之女,姜写意,淑慎性成,勤勉柔顺,性行温良,淑德含章……

  听到这,姜写意的心一下子咯噔起来,之前忽隐忽现的念头逐渐清晰了起来,她垂在两侧的手指微微颤动着。

  为什么陈王要将那件事散布开来?

  因为这样,她的名声受损,陆家名门世家,本就与姜家素有嫌隙,定会借机退亲,若是陈王借机求亲……

  陈王当初陷害她的本意,就是为了能得到她,得到姜家的支持。如今他是进退两难,不如放手一搏。

  若是陛下想息事宁人,顺水推舟……

  姜写意的心咯噔一下,她垂在身侧的手不由地握紧,想道:“若是皇帝将我赐婚给陈王,那我便先去宰了他!再自我了断,绝不连累家人。”

  姜写意的心在那一刻像是悬在悬崖边,赐婚人便是一只手,或是推她入万丈深渊,亦或是救她于水火之中。

  出乎意料的是——她听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名字。

  夏公公细长的嗓音继续说道:“朕与太后躬闻之甚悦,今太子顾瑾衍已经弱冠,适婚娶之时,当择贤女与配。值姜写意待字闺中,与皇太子堪称天设地造,为成佳人之美,特将汝姜写意许配皇太子为太子。

  一切事项,交由礼部与钦天监监正共同操办,择良辰完婚。

  布告中外,咸使闻之。

  钦此。”

  从姜写意听见“顾瑾衍”三个字的时候,思绪就停滞在那一瞬,剩下的如何如何,全如耳旁风刮过。

  直到姜承意在她背后轻轻一推,她才恍然大悟,赶紧领旨谢恩。

  姜写意握着手中金黄色的圣旨,是用蚕丝做得,摸起来丝滑柔顺,重量比同等大小的丝绸还要轻,却在那一刻,犹如千斤重。

  姜写意神色复杂地盯着自己手上的圣旨,口中喃喃道:“怎么会是他?”

  怎么会是顾瑾衍?

  她因为陈王这件事,名声属实算不上清白,再加上刚被未婚夫退亲,就算她是姜家的嫡女,也还是会被人诟病。

  而如今,他一个太子,未来的储君,竟要娶自己?

  最重要的是,她之前努力避开顾瑾衍,却再次阴差阳错和他牵扯到一起。

  是人为还是天意?

  这日,如意进了屋子,掀开珠帘,见吉祥坐在一个红木圆椅上,低着头做针黹,另有两个小丫鬟,正小心擦拭着柜子上摆放的花瓶、杯箸等。

  如意穿过前厅,往西边走去,穿过一道碧纱厨,方见到姜写意。

  姜写意正站在书案前,手中拿着一只紫金狼毫,低着头,不知在写些什么,因这些日子一直在屋子里修养,不见外客,故穿得随意了些。

  今日穿着一件淡绿罗衣,衣服上绣着几朵青白色的茉莉花,头发未像平日那般梳着高髻,头上低低挽着个坠马髻,留出两绺头发垂在脸颊两侧。

  如意问道:“小姐,沈小姐来了,可要见?”

  姜写意闻言,手中的笔直接放在笔搁上,说道:“快请。”

  不一会,如意引着沈珍珠进了屋。落了座。

  沈珍珠说道:“我前些天来过,你那时还未醒,叫人担忧。今我听了信,就急急赶来。”

  姜写意莞尔道:“有劳你挂念,我才好得如此快。”

  “净是顽话,你若是再晚醒几日,我得不到信,回云州的路上,少不得时时牵挂。”

  “你才刚来盛京,怎么就急着回云州?”姜写意奇怪道。

  “父亲这次将我送到姨娘家暂住,本就是为了参加选妃,如今……”,沈珍珠话音一顿,岔开话题。

  “我来时,带了些灵芝、人参,虽算不上什么名贵的东西,但也是我的一番心意。”

  沈珍珠看着姜写意,也不禁眼眶一红,里面热雾弥漫,自怨道:“怪我,我那日怎么就没察觉出不对劲。”,她自觉失态,用绣帕掩目拭泪。

  姜写意将手放在沈珍珠手背上,轻轻拍了拍,示意她别自责。

  “若是有人成心想害人,除非有未卜先知的能力,不然哪有那么容易躲过去的,你不必归罪于自己身上。”

  “经年不见,难得一叙。我本想多留几日,只可惜,自从我父亲调去了云州,盛京原本的家产都一并卖了去。

  我如今暂住与他人家,虽说是有那点血缘关系,但毕竟寄人篱下,不敢多住。”

  姜写意内心明白,知她不易,不可强留,略显遗憾地叹了口气。

  姜写意虽在京中人缘不错,像赏花,赏景这等热闹活动,都有人相邀,她也明白,不过是因为她是镇国将军之女。

  只有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,稍比其他清白些,而能称得上“闺中密友”的,也不过陈,沈二人。

  沈珍珠甩动着帕子,轻轻一晃,在姜写意面上微微一晃,说道:“你这样伤心,好似我不是回云州,而是去酆都城。”

  “胡说什么!嘴里也没个忌讳的。”,姜写意拿起一颗葡萄往沈珍珠的方向扔去。

  “我们以后有得是机会再见,只是心疼你。陛下赐婚你和太子,你又不喜欢那个太子殿下,嫁给他,以后的日子未必快活。

  再说……他这个太子大家谁都看的明白,不知何时这个位置就换了人。我听说姜伯父从北境回来了,何不让伯父去陛下面前求求情。”

  吉祥这时也放下手中的针线活,用珐琅缠枝盘子盛着水果,端放在桌几上,因听见沈珍珠的话,说道:“赐婚那日,将军也是发了好大的火,还是小姐将军劝住。”

  沈珍珠不解地看向姜写意,问道:“为何?”

  “你知道这件事是谁传了出去?”

  沈珍珠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顾瑾衍,毕竟最后赐婚的人是他,沈珍珠不假思索地将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。

  姜写意摇了摇头。

  沈珍珠微皱柳眉,细细想着,“那是……陈王?!”沈珍珠不确定地问道,见姜写意默认,便激动地骂道:“他怎么这般厚颜无耻!”

  姜写意神情平静得有些异样,淡淡问道:“你可知为何?”

  沈珍珠摇了摇头,说道:“我只是听说前些天,陛下得知此事,发了好大的火。将陈王幽静在自己的府邸,褫夺了亲王称号,革除上朝听政的资格,其余不大清楚”

  姜写意听着,并不做声,陈王不过是失了帝心,可他那是咎由自取,活该!可她却因为着无妄之灾,被卷进皇权斗争,不能独善其身。

  其次,发生了这种事,少不了有人在背后嚼她舌根,姜写意恨恨地握着拳,想着:我绝不会轻易放过陈王!

  姜写意稳住心神,呼了一口气,将之前的燥气压了下去,解答道:“因为这件事宣扬出去,我的名声就算毁了,陆家也因此退了婚,你觉得他为了什么?“

  沈珍珠也不是个愚笨的人,听了这话,已然明白对方的意图。放声骂着陈王,半点也没个大家闺秀的样子。

  带情绪平静下来问道:“那你真的要嫁给太子?”

  姜写意沉默不语。

  “那陆行怎么办?”

  “那退婚毕竟是陆丞相独自做主,陆行在千里之外的中州,怕是现在还不知道这件事,为何不派人告诉他?”

  姜写意语气平平,毫无波澜,冷静好像在诵读着孔夫子的大道理,她从容地说道:“他知道又如何?他不知道又如何?皇帝亲下的旨,陆丞相亲退的婚。

  难不成要他身为人子,违抗父命?身为人臣,违抗圣命?我要叫他成为一个不忠不孝不义之人吗?”

  处在凡尘中的人,难免被人世间的人或事牵绊着,为亲情,为感情,为忠义,又有谁能毫无顾忌地跳出框架之外?

  这世间有些事本就是无可奈何。

  姜写意低声道:“他怎么抗争得了这世间的规矩?与其叫他知道,感受着无能为力的痛苦,还不如叫他什么都不知道,也不至于太难过。”

  明知道这条路进退两难,为何要为难陆行。

  姜写意不是没有想过,陆行知道这件事会是怎么样的情形,陆行肯定会不顾一切赶回来,然后呢?

  然后面对着无法挽回的现实。

  可再难受,也不会比知道,却无能为力改变现状更难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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